小 T 導讀：在(zai)去(qu)年(nian)濤思數據舉辦(ban)的(de)(de)(de)(de)(de) TDengine 開(kai)發者(zhe)大(da)(da)會(hui)上，侯江燚(yi)以聯(lian)合創始人(ren)(ren)的(de)(de)(de)(de)(de)身份(fen)登臺演講，將(jiang)自己對于開(kai)源(yuan)商業化的(de)(de)(de)(de)(de)獨(du)特觀點娓娓道來(lai)，贏得陣陣掌(zhang)聲。今年(nian)是他(ta)加入濤思數據的(de)(de)(de)(de)(de)第五(wu)年(nian)，從放棄讀博選擇成為(wei)一(yi)名研發，到辭去(qu)國(guo)外安逸(yi)穩定的(de)(de)(de)(de)(de)工作，再(zai)到回國(guo)后在(zai)大(da)(da)廠和創業企(qi)業間做出(chu)就業抉擇……數載光(guang)陰后回顧來(lai)時路，他(ta)也有(you)很(hen)多感慨(kai)和收獲。“朝陽區鳳凰人(ren)(ren)才”“胡潤 U30 中國(guo)創業領(ling)袖”“36Under36 創業者(zhe)”……如今的(de)(de)(de)(de)(de)侯江燚(yi)身上疊加了(le)眾(zhong)多光(guang)環，但這(zhe)些榮譽并沒(mei)有(you)拖慢他(ta)前行(xing)的(de)(de)(de)(de)(de)腳(jiao)步，反而讓他(ta)更加堅定地追求自己的(de)(de)(de)(de)(de)目(mu)標。通過這(zhe)篇文章(zhang)，我們一(yi)起(qi)來(lai)了(le)解一(yi)下這(zhe)位(wei) 90 后聯(lian)合創始人(ren)(ren)的(de)(de)(de)(de)(de)職場成長指(zhi)南，希望能給到讀者(zhe)一(yi)些思考。

放棄攻讀物理學博士，轉投計算機開啟另一番際遇

1、你是大學和研究生都學的物理專業嗎？為什么畢業之后會決定從事研發工作？什么時期打下的做研發的基礎知識？

本科我學(xue)(xue)的(de)(de)專業是地(di)(di)(di)(di)球(qiu)(qiu)(qiu)(qiu)物(wu)(wu)(wu)(wu)理(li)(li)(li)(li)學(xue)(xue)（Geophysics），研(yan)究生(sheng)是巖(yan)石物(wu)(wu)(wu)(wu)理(li)(li)(li)(li)（Rock Physics）。地(di)(di)(di)(di)球(qiu)(qiu)(qiu)(qiu)科學(xue)(xue)是個(ge)很(hen)有(you)意思的(de)(de)基礎學(xue)(xue)科，主要是通過比較有(you)限的(de)(de)可觀測物(wu)(wu)(wu)(wu)理(li)(li)(li)(li)量(liang)（比如(ru)地(di)(di)(di)(di)震波、巖(yan)石物(wu)(wu)(wu)(wu)理(li)(li)(li)(li)形態(tai)及(ji)地(di)(di)(di)(di)球(qiu)(qiu)(qiu)(qiu)化學(xue)(xue)性狀(zhuang)等）去(qu)(qu)推測一(yi)些時空(kong)上(shang)無法觸達的(de)(de)區域的(de)(de)特(te)性（比如(ru)地(di)(di)(di)(di)球(qiu)(qiu)(qiu)(qiu)壽命推算、46億年前的(de)(de)狀(zhuang)態(tai)、生(sheng)命起源、地(di)(di)(di)(di)球(qiu)(qiu)(qiu)(qiu)內(nei)部圈層的(de)(de)結構等等）。正因為可觀測的(de)(de)量(liang)很(hen)有(you)限，不少(shao)地(di)(di)(di)(di)球(qiu)(qiu)(qiu)(qiu)科學(xue)(xue)推斷想找(zhao)到直接證據很(hen)難，就像地(di)(di)(di)(di)球(qiu)(qiu)(qiu)(qiu)動力學(xue)(xue)需要大量(liang)實驗(yan)和計算機仿真模(mo)擬去(qu)(qu)側面(mian)驗(yan)證一(yi)些結論(lun)。后者(zhe)本質(zhi)是基于一(yi)定的(de)(de)假(jia)設建立某個(ge)地(di)(di)(di)(di)球(qiu)(qiu)(qiu)(qiu)物(wu)(wu)(wu)(wu)理(li)(li)(li)(li)問題的(de)(de)數學(xue)(xue)模(mo)型，然后通過計算機去(qu)(qu)從理(li)(li)(li)(li)論(lun)層面(mian)進行模(mo)擬和計算，推算不同條件下，模(mo)型產生(sheng)的(de)(de)響應。這(zhe)個(ge)工作牽涉(she)了(le)(le)大量(liang)的(de)(de)編程工作。我也在這(zhe)種工作中(zhong)逐(zhu)步(bu)開始深入(ru)了(le)(le)解(jie)一(yi)些計算機編程知(zhi)識的(de)(de)，加深了(le)(le)興(xing)趣，反而放棄了(le)(le)讀博，轉投(tou)計算機領域。

2、為什么會決定出國留學？又為什么決定要回國就業了？

中(zhong)國(guo)(guo)(guo)(guo)科大(da)(da)每年有(you) 30% 左右的(de)(de)同(tong)學出國(guo)(guo)(guo)(guo)深造，我當時沒想太多，也有(you)點(dian)隨大(da)(da)流，就想出去(qu)看看，畢竟國(guo)(guo)(guo)(guo)外(wai)的(de)(de)基(ji)礎科學還是相當發達的(de)(de)。后(hou)(hou)面(mian)我放棄讀(du)博轉投計算機領域(yu)后(hou)(hou)就開(kai)(kai)始(shi)參(can)加工(gong)(gong)作(zuo)(zuo)了(le)，最初在(zai)(zai)美國(guo)(guo)(guo)(guo)工(gong)(gong)作(zuo)(zuo)時，我加入了(le)一(yi)家排名 Top 2 的(de)(de) ERP 公司(si)做 Java 開(kai)(kai)發，公司(si)管理和(he)培(pei)訓機制很完善(shan)，一(yi)開(kai)(kai)始(shi)花了(le)些時間，步(bu)入正軌后(hou)(hou)，每天都是朝九晚(wan)五的(de)(de)工(gong)(gong)作(zuo)(zuo)。除了(le)完成額定工(gong)(gong)作(zuo)(zuo)內容(rong)外(wai)，我還搗(dao)騰一(yi)些自己感興趣的(de)(de)技術。雖然比較愜(qie)意(yi)，但看著朋(peng)友圈的(de)(de)國(guo)(guo)(guo)(guo)內同(tong)學朋(peng)友已經(jing)開(kai)(kai)始(shi)做的(de)(de)風生水起(qi)，不禁有(you)一(yi)些壓力，擔心自己是不是在(zai)(zai)最寶貴的(de)(de)年華(hua)過得太安逸了(le)。跟一(yi)些從(cong)國(guo)(guo)(guo)(guo)外(wai)回(hui)到(dao)國(guo)(guo)(guo)(guo)內的(de)(de)朋(peng)友和(he)前輩(bei)聊(liao)聊(liao)后(hou)(hou)，才發現(xian)國(guo)(guo)(guo)(guo)內現(xian)在(zai)(zai)發展實在(zai)(zai)太快了(le)，我自己也看到(dao)互聯網領域(yu)很多商業模式在(zai)(zai)國(guo)(guo)(guo)(guo)內的(de)(de)復制得到(dao)了(le)巨(ju)大(da)(da)的(de)(de)成功，就萌(meng)生了(le)回(hui)國(guo)(guo)(guo)(guo)試試水的(de)(de)想法。

3、據我所知，你是碩士畢業一年之后決定回國發展，隨即就入職濤思數據了。以你的學歷背景加持，完全可以進國內大廠就業，為什么會做出這樣一個決定？

我是 2018 年回來的，一開始回來，我沒著急馬上加入某個公司，而是先四處探索了下，想看看當時比較熱的 AI、區塊鏈等幾個行業的機會，試水了幾個大廠的面試后也拿到了一些 offer。這期間恰好和我聯系，說起自己在創業公司的事。我們本科是同班同學，正好他也剛回國不久，作為我們這一級的郭獎獲得者，聽聽他的建議保證沒壞處。后來洪澤向 Jeff（濤思數據創始人陶建輝）推薦了我，線上聊了一次，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時序數據庫（Time Series Database）。之(zhi)后 Jeff 給我(wo)看(kan)了 TDengine 的(de)技術(shu)白(bai)皮書(shu)和測試報告，專業程度非(fei)常之(zhi)高(gao)，我(wo)就(jiu)意識到這個團隊做(zuo)的(de)事(shi)確實(shi)不簡單。最后也是在一次(ci)與 Jeff 的(de)見面長(chang)談中(zhong)，被他完(wan)全說服。作為一個連續(xu)創業者(zhe)，他的(de)幾點看(kan)法我(wo)到現在都印(yin)象深(shen)刻：

1）創業賽道選擇非常重要，最好進入(ru)一個正要(yao)進入(ru)火熱期(qi)的(de)(de)賽(sai)道(dao)，而不是(shi)已經非常熱的(de)(de)，否則(ze)競爭壓力(li)極大(da)、生存空間非常有限。這個也打消了我(wo)加(jia)入(ru) AI、區塊鏈(lian)公司的(de)(de)一些想法。

2）國內的工業信息化、智能化浪潮是大背景下，做 ToB 軟件的互聯網公司，客戶粘性相比 ToC 的高得多，發展會更加穩健。

而分布式(shi)時序數據(ju)庫作為(wei) ToB 的基礎軟件，這(zhe)個(ge)品類(lei)的產(chan)品在(zai)國(guo)際上(shang)也是剛(gang)剛(gang)誕生幾年，又是物(wu)聯(lian)(lian)網和工業互聯(lian)(lian)網的剛(gang)需產(chan)品，各方面綜(zong)合考慮后我就決定(ding)加入濤思，在(zai)這(zhe)個(ge)賽道跑(pao)一下試(shi)試(shi)。

從研發轉銷售，從 0 到 1 開拓市場

1、你之前是做研發的，加入濤思后卻轉做市場銷售了，在接受這個工作設定的過程中你的心路歷程是如何的？

為公司坦然接受，并當作人生的一個新挑戰。當時 TDengine 剛剛產品化，急需推廣并拿到一些種子客戶驗證時序數據庫市場的存在性。Jeff 也引入了不少資歷深厚的銷售牛人，但結果都不盡人意。由于時序數據庫在國內是個新概念，直接使用者又都是開發人員，傳統資源型銷售可以敲開門，但落單推進缺乏技術上的有力支撐，客戶不相信這個僅由 6 個人開發的軟件能解決他們的海量數據難題。最初的三個種子客戶，反而是 Jeff 自己憑借深厚的技術功底打動客戶搞定的。從那之后，我們就意識到，TDengine 這個產品從 0 到 1 市場開拓工作，必須由技術背景的人來做。這個人選當時有兩個，我是其中之一，就坦然接受了。受國外工作學習經歷的影響，我一直堅信定義個人能力的并不是工作內容而是工作成果。因此我(wo)從沒有對(dui)工作內(nei)容特別挑剔(ti)，但對(dui)自己(ji)做事情(qing)的(de)結果額外關注(zhu)，這也是我(wo)對(dui)公司的(de)各(ge)種工作都樂意參與一些的(de)原因。

2、在剛開始加入濤思數據時，沒有任何資源、零經驗的你是怎么一步步上手銷售工作的？遇到的困難主要有哪些？如何克服的？

確實，一開始非常艱難，我完全沒做過銷售，不知道該如何入手。不過逐漸我意識到，抓住主要矛盾很關鍵。那個時候剛好是 2019 年末，TDengine 剛剛開源不久，又在 GitHub 上連續多天排名全球趨勢榜第一名，贏得了不少開發者社區的名聲，這也讓我能借力觸達一些客戶。正如上個問題所說，當時 TDengine 是從 0 到 1 去做客戶拓展的階段。資源反而沒那么重要，能敲開門的資源已經足夠好，反而是要憑借我本身對產品和技術的理解，對客戶需求與痛點的敏銳洞察，手把手幫助客戶解決他們的問題。因此(ci)前期我到客戶現(xian)場駐場培訓 TDengine 底層(ceng)設計原理(li)、使用方式，現(xian)場編寫代碼支撐客戶 PoC 測試(shi)，到后面給客戶設計最適(shi)合(he)他(ta)們(men)的(de)商務(wu)合(he)作策略。這么一步(bu)一步(bu)把 TDengine 的(de)早期客戶攢起(qi)來。

3、對于 TDengine 雙開源的決策，你是怎么看待的？你覺得這是否會影響到 TDengine 的營收？

TDengine 是 open-core 的商業模式。這個在國內還不算太多，但在國外已經非常流行，并且像紅帽、MongoDB 等公司都驗證了這是個可以成功的模式，核心思路與 ToC 互聯網流量生意沒有區別。我對此模式也比較自信，開源是現在 ToB 基礎軟件企業尤其是創業公司想要有所突破的不二選擇。至于營收，短期內看，可能會有不少人覺得開源了代碼就少了很多付費的客戶。其實并不是這樣，沒有哪個軟件可以做到壟斷，因此一個由于項目成本限制而無法付費的客戶，不會因為閉源就去采購。這種情況下，要么閉源失去這個客戶，要么開源留下這個客戶，并且讓其與我們產品一起成長，這顯然是個(ge)更聰明的選擇。

4、加入濤思數據至今，有哪些讓你覺得非常自豪的工作成果？你覺得自己最大的成長是什么？

堅持下來就是讓我最自豪的“成果”。在我加入前濤思只有 5 個人，我是第 6 位。大家一起在一間辦公室辦公，我也曾在公司的清潔間改造的“商務辦公室”接待過客戶。創業公司工作的強度真的很大，我在濤思每天的工作都安排得非常滿，做的事情也非常雜；個人必須不斷學習去適應公司不斷上新臺階后對個人能力的要求。有時回到家，我會累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但這種必須全力以赴的工作狀態，是能逼出最好的自己的。現在濤思規模已經近百人，產品打出了一些名氣，已經發展了全球 40萬+ 的用戶，上百家商業合作伙伴，也算是折騰出了一些“動靜”，對此我很自豪。

只有讓客戶成功，才能真正把商業化做好

1、作為一名銷售，你應該對于數據庫行業非常了解，你覺得 TDengine 在數據庫領域里的綜合優勢是什么？

TDengine 的設計是由 Jeff 操刀的，其實有很濃重的個人色彩在產品風格中。Jeff 的風格想必大家也都比較熟悉了：一針見血，直截了當；產品設計上，高速、高效、簡單易用也是 TDengine 最大的三個特色。TDengne 是專門為時間序列數據設計的數據庫，雖然犧牲了部分通用性，但換取了極高的讀寫性能、壓縮比和易用性。同時，TDengine 本身在使用上做的非常簡單直白，一個設備一張表，這個數據模型設計思路也是簡明扼要的對應著物聯網、車聯網、IT運維等領域中每個數據源產生一個時間序列數據流的場景。TDengine 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海量時序數據的存儲、查詢和分析，目標和解決方案都非常明確。因此 TDengine 并不應該拿來與 Oracle、MySQL等關系型數據庫直接對比應用場景，就像(xiang)沒人拿菜刀和砍刀對比一(yi)樣(yang)。

2、作為濤思數據的第六號員工，你也是一路陪著 TDengine 成長起來的，你怎么評價 TDengine 這一路走來的發展？

團隊擴展上，濤思一直堅持精英建隊文化，招募的都是很厲害的人，這也是一路堅持走下來的重要原因之一。工作方式上，我們也一再強調從客戶需求出發，追求卓越，尤其是在產品研發和服務客戶方面。TDengine 產品化最開始遇到很多挫折，我們不斷跌進新的坑里，爬出來，又跌進去。但我們始終堅持通過一絲不茍的服務態度和行業頂級的技術能力，與客戶建立信任、一同成長。我們有一個種子客戶，2018 年 TDengine 剛剛產品化時就開始使用，有一次撞到了個嚴重 bug——生產環境搞壞了數據文件，我們核心幾位研發連夜不休息地幫客戶開發一個文件掃描恢復工具，緊急修復，恢復生產，最終解決問題。這家公司的 CTO 后來又跳槽了兩家公司，都毫不猶豫地把 TDengine 納入到新公司的解決方案。我認為這種信任是種“戰壕里的信任”，濤思就是這么一路走過來的。

3、對于 TDengine 的未來，你有哪些暢想？

TDengine 現在已經支持了很多用戶，為了服務好大家，我們組建了多種用戶服務團隊去進一步深入支持用戶，了解需求，并引導產品發展。同時，TDengine 的核心研發團隊也在不斷解決整個時序數據庫行業世界性的難題，比如去年發布的 TDengine 3.0，就解決了單集群 100 億時間線存儲的問題等。目前公司成立商業化部門，我也在負責其中相關工作，我最關注的還是如何讓我們的客戶更成功，TDengine 如何能解決客戶更多、更難的問題。只有解決問題、創造價值，我們才有可能真正把商業化做好。我非常希望未來 TDengine 能夠成為時序數據庫領域的標配，以后提到物聯網數據、時序數據就會想到 TDengine ，就像大家提到數據庫就會想到 Oracle 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