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 | 爾悅
采(cai)訪嘉賓(bin) | 張瑋絢（Wade）
小T導讀：在(zai)去年 11 月，曾在(zai)甲骨文北(bei)京研發(fa)中心核心開發(fa)團(tuan)隊(dui)任職(zhi)的張瑋絢(xuan)（Wade）轉(zhuan)(zhuan)身成為了濤思數據的一員，負責 TDengine 的研發(fa)管理工作。在(zai)即將(jiang)進入 45 歲之際，他毅然選擇了轉(zhuan)(zhuan)換(huan)賽道，重燃少(shao)年時(shi)期的冒險精神。從 90 分完美(mei)主義出發(fa)，他希望未(wei)來自己能夠和團(tuan)隊(dui)一起(qi)將(jiang) TDengine 打(da)造成為時(shi)序數據庫的代名(ming)詞。本文中 Wade 將(jiang)會闡述(shu)轉(zhuan)(zhuan)換(huan)賽道的心路歷(li)程，分享自己的人生和職(zhi)場(chang)經驗(yan)，給到有(you)需要的人一些參考。
從“化學家”到“開發者”，叛逆學霸的自學之路
和大多(duo)數人(ren)不一(yi)樣，Wade 的(de)(de)初中時代并沒有(you)在學(xue)校度過，而(er)是選(xuan)擇了在家中自(zi)學(xue)。至于為什么做出(chu)這樣的(de)(de)選(xuan)擇，用他自(zi)己的(de)(de)話說(shuo)就是“上課真的(de)(de)很無聊”，寥(liao)寥(liao)數語勾勒(le)出(chu)了一(yi)個叛逆的(de)(de)少年(nian)形(xing)象。
“除了一直(zhi)是短板的英語，我(wo)從初中開始基本(ben)所有課(ke)程都(dou)是自(zi)學的，包括大學的高等(deng)(deng)數(shu)(shu)學、線性代數(shu)(shu)、概率論、數(shu)(shu)理統計、模擬電路和數(shu)(shu)字電路等(deng)(deng)，以及計算機系的課(ke)程，像數(shu)(shu)據結(jie)構、匯編語言、操作系統等(deng)(deng)等(deng)(deng)都(dou)是自(zi)學，不(bu)愛上課(ke)這(zhe)個習慣(guan)也伴隨了我(wo)半生。”
和普遍意義(yi)上的(de)(de)叛(pan)逆(ni)少年(nian)不一(yi)樣，準確一(yi)點來(lai)說， Wade 更(geng)應該被稱為(wei)一(yi)個叛(pan)逆(ni)的(de)(de)學(xue)(xue)霸。在他(ta)(ta)(ta)的(de)(de)前(qian)半生(sheng)里(li)，因(yin)為(wei)叛(pan)逆(ni)的(de)(de)性格，“自(zi)學(xue)(xue)”成為(wei)了他(ta)(ta)(ta)的(de)(de)一(yi)種(zhong)習慣(guan)，但這(zhe)種(zhong)學(xue)(xue)習方(fang)式卻并沒有成為(wei)他(ta)(ta)(ta)的(de)(de)負擔(dan)，反而推動(dong)著(zhu)他(ta)(ta)(ta)在不斷進步——不僅在自(zi)學(xue)(xue)半年(nian)初中(zhong)課(ke)程之(zhi)后就考(kao)(kao)上了讓自(zi)己心儀的(de)(de)高中(zhong)，更(geng)是通(tong)過努力，讓自(zi)己的(de)(de)短板學(xue)(xue)科英語也在半年(nian)時間(jian)內從(cong) 8 分考(kao)(kao)到(dao)了 82 分。升入高中(zhong)之(zhi)后，各種(zhong)物理化學(xue)(xue)競賽的(de)(de)獎(jiang)項(xiang)也是手到(dao)擒來(lai)。
脫離了照本宣科，Wade 的學習動力更多時候源自興趣推動。少年的他夢想是成為一名名副其實的化學家，也因此他在進入大學時優先選擇了化學專業，隨后卻發現和自己想象中相差甚遠，機緣巧合下他接觸了計算機基礎課并學習了 FORTRAN 語言編程，彼時的心情好像是哥倫布發現了美洲新大陸，興趣和熱情也在悄然間發生轉移。在本科階段，Wade 自學了計算機系的基礎課程，本科畢業后成功考進了清華大學計算機系統結構專業繼續讀研，在專業上，徹底從一名“化學家”轉為了一名“開發者”。
斗(dou)轉星移間，少年時期的(de)(de)特立獨(du)行逐(zhu)漸(jian)被掩蓋在(zai)時間洪流中(zhong)，在(zai)接下來的(de)(de)十余年職場(chang)生(sheng)涯(ya)里，Wade 成為了(le)一名(ming)越發成熟(shu)的(de)(de)開(kai)(kai)發者乃至是管理者——他發現過 HP-UX 操(cao)作(zuo)(zuo)系(xi)統的(de)(de) Bug、Solaris 上(shang) C++ 編譯(yi)器的(de)(de) Bug（那時候(hou)開(kai)(kai)源軟件還只是個傳說(shuo)，這(zhe)些操(cao)作(zuo)(zuo)系(xi)統級別(bie)的(de)(de)產(chan)品(pin)都只能(neng)由各個廠(chang)商的(de)(de)相應部門解(jie)決），做過不少架構設計、開(kai)(kai)發、性(xing)能(neng)分析方面(mian)的(de)(de)工作(zuo)(zuo)，比較擅長寫 Functional Spec……從 EMC 到(dao)騰訊再到(dao)甲骨文，Wade 的(de)(de)開(kai)(kai)發和職場(chang)經歷越來越豐富。
“我一直是做基礎軟件的，對基礎軟件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，曾經我也嘗試過在兩家企業做應用和解決方案團隊的負責人，但總是提不起熱情。在我此前的工作中，經常會和數據庫產品打交道，也了解過時序數據庫這個領域。進入中年之后，我一直想要尋找到一個能夠重燃自身冒險精神的工作，在接觸到 TDengine 時，我覺得自己找到了。”
45 歲轉換賽道，想把 TDengine 打造成時序數據庫的代名詞
在即將進入 45 歲之際，Wade 選擇加入了濤思數據，負責 TDengine 的研發管理工作。在做出這一決定之前，他從產品、團隊、賽道三個方面進行了調研分析。
從產(chan)(chan)品(pin)(pin)層面來說，作(zuo)為 Wade 曾經接觸和試用過的(de)(de)一款數據庫產(chan)(chan)品(pin)(pin)，TDengine 輕巧的(de)(de)安裝包、超(chao)群的(de)(de)數據插入速度(du)和存(cun)儲查詢性能(neng)給了他非常深刻的(de)(de)印象(xiang)。但相比于(yu)產(chan)(chan)品(pin)(pin)，從一個(ge)管(guan)理者的(de)(de)角度(du)來說，一個(ge)高素(su)質的(de)(de)團隊(dui)能(neng)夠更吸引(yin)他的(de)(de)加入，而想要打造一個(ge)高水平的(de)(de)團隊(dui)、注重產(chan)(chan)品(pin)(pin)和技術的(de)(de)企業文化，又和公司創(chuang)始(shi)人密不可分(fen)，而 Wade 此前對 Jeff（濤(tao)思數據創(chuang)始(shi)人陶建輝）也早(zao)有耳(er)聞，認為他是(shi)一個(ge)極具極客(ke)精神(shen)且充滿創(chuang)業熱(re)情(qing)的(de)(de)人。
除此之外，一個成熟的(de)(de)(de)(de)職場(chang)人在(zai)(zai)選擇職場(chang)方向時(shi)，賽道(dao)是否具備可(ke)持續發(fa)(fa)展的(de)(de)(de)(de)潛力也(ye)是關(guan)注(zhu)點之一。在(zai)(zai) Wade 看(kan)來，時(shi)序數(shu)據庫比關(guan)系(xi)數(shu)據庫或(huo)者說(shuo)強(qiang)一致事務數(shu)據庫的(de)(de)(de)(de)門檻(jian)要更低一些，在(zai)(zai)這個賽道(dao)上成功(gong)的(de)(de)(de)(de)概率顯然(ran)要更大一些。但門檻(jian)略低也(ye)不等于就容易(yi)做好，入行容易(yi)拔尖難，想(xiang)要在(zai)(zai)一個行業(ye)中嶄露(lu)頭(tou)角(jiao)，產品力還是根本，產品的(de)(de)(de)(de)應(ying)用化落地同樣關(guan)鍵，而這兩點也(ye)一直(zhi)都是 TDengine 在(zai)(zai)著重發(fa)(fa)力的(de)(de)(de)(de)發(fa)(fa)展方向。
在加入 TDengine 之后，Wade 充分利用著自己以往的開發和管理經驗，為 TDengine 注入新的活力。他認為產品真正成功的標準是成為某個領域的代名詞，就像提到辦公軟件大家都會想起 Office一樣，他希望TDengine也能被打造成一個真正成功的產品，成為時序數據庫的代名詞。
“從(cong)產品(pin)角度來講(jiang)，我會努力讓 TDengine 各(ge)種功能更加均衡。我一直認為最終能夠在市場上生存(cun)下來的一定是沒有(you)明顯短(duan)板的產品(pin)，在有(you)些方(fang)面(mian)(mian)很好而有(you)些方(fang)面(mian)(mian)很差的產品(pin)是很危險的，我希望 TDengine 能成為中庸(yong)而絕不平庸(yong)的數(shu)據庫。”
“從(cong)管理角度(du)來(lai)講，我的目標是能夠把(ba)研(yan)發隊(dui)伍的產(chan)出(chu)最大化。這(zhe)個產(chan)出(chu)并不(bu)是指(zhi)量(liang)，而(er)是指(zhi)有質量(liang)的產(chan)出(chu)。我也希望這(zhe)個目標能通過優(you)化效率來(lai)實(shi)現(xian)，而(er)非以(yi)強制加班等手(shou)段(duan)去(qu)達成。而(er)優(you)化效率又會涉及到很多方向，比如產(chan)品(pin)方向的把(ba)握、項(xiang)目風險的控制、無效需求的甄別、任務優(you)先級的判斷(duan)、短期(qi)利益與長期(qi)利益的權衡等等。”
與此同時，Wade 也在帶領團隊努力突破 TDengine 3.0 的研發關口，3.0版本的研發成功將助力 TDengine 邁上一個新的臺階。“在(zai) TDengine 3.0 版本中，我們在(zai)集群設(she)計、預計算、流計算、數據安全性和容錯(cuo)能力等方面都做了很多優化，將在(zai)今年下(xia)半年跟大家見面，敬請期(qi)待(dai)。”
90 分主義者的自我管理之道
回顧 Wade 的(de)(de)求學時代，如(ru)果我們扒開浮于(yu)表(biao)面的(de)(de)“叛逆”和“聰慧”，就會發現隱藏在(zai)更深(shen)層次上的(de)(de)自我鞭(bian)策力(li)量(liang)，而這個力(li)量(liang)在(zai)他人(ren)生(sheng)的(de)(de)各個階段都發揮出了(le)不可小覷(qu)的(de)(de)作用。
“一(yi)直以(yi)來(lai)，我(wo)對自(zi)己(ji)的(de)要(yao)求(qiu)就是(shi)要(yao)努力(li)成(cheng)為 90 分(fen)主義(yi)者，而這需要(yao)一(yi)定(ding)程(cheng)度的(de)自(zi)驅力(li)以(yi)及自(zi)我(wo)強(qiang)迫才能夠達成(cheng)，要(yao)讓習慣成(cheng)為自(zi)然(ran)、自(zi)然(ran)成(cheng)為意識、意識成(cheng)為本能。我(wo)個(ge)人(ren)的(de)觀點(dian)是(shi)如(ru)果一(yi)個(ge)人(ren)總是(shi)能把自(zi)己(ji)不斷遇到(dao)的(de)挑戰在合理(li)成(cheng)本下完成(cheng)到(dao) 90 分(fen)，那(nei)么他是(shi)可以(yi)在個(ge)人(ren)專業和(he)能力(li)所能觸摸(mo)到(dao)的(de)任何細分(fen)領(ling)域都能有所成(cheng)就的(de)。”
進入職(zhi)場后，Wade 仍(reng)然是一(yi)名(ming) 90 分(fen)主義者。在(zai)個人的(de)發展(zhan)軌(gui)跡中，他(ta)(ta)一(yi)直是一(yi)個混合角色的(de)管理(li)(li)者：產(chan)品經(jing)理(li)(li)、架構師兼管理(li)(li)。而從他(ta)(ta)的(de)認知(zhi)來講，純粹的(de)管理(li)(li)不(bu)僅非常無聊，而且也不(bu)可能做(zuo)好，好的(de)管理(li)(li)一(yi)定(ding)要(yao)深(shen)入到產(chan)品中。
如今 Wade 已經步入 45 歲門檻(jian)，是一(yi)個不折不扣的“大(da)齡(ling)程序(xu)員”，對當下職(zhi)場中彌(mi)漫(man)著(zhu)的 35+ 大(da)齡(ling)焦慮，以(yi)“過來人”的角度，他也(ye)有一(yi)些不一(yi)樣的經驗和見(jian)解。
“相對于年輕人，35+的程序員面臨的頭號敵人并不是能力變差，也并非不能加班吃苦，而是在于心態的改變。隨著(zhu)年(nian)齡的(de)漸(jian)長(chang)，他們的(de)抱負心會減弱，說的(de)直(zhi)白(bai)一點，就是缺乏(fa)血性、沖(chong)勁(jing)和闖勁(jing)，要(yao)努力(li)克服(fu)這種年(nian)齡帶(dai)來的(de)心態變化(hua)。想(xiang)要(yao)解決，我們就要(yao)強迫自己做有(you)深(shen)度(du)的(de)事情，盡量讓自己能人所不(bu)能。”
除此之外，他還認為在基礎軟件與 2B 賽道中 35+ 瓶頸是可以不攻自破的，這也是他一直堅持深扎于此的原因之一。“開(kai)源(yuan)軟(ruan)件的(de)大(da)(da)發展導致(zhi)的(de)一(yi)個結(jie)果就是極大(da)(da)降(jiang)低了應(ying)用(yong)軟(ruan)件與解(jie)決(jue)方案的(de)開(kai)發者(zhe)門檻(jian)，在(zai)門檻(jian)較(jiao)低的(de)行業(ye)里，初(chu)出茅廬的(de)年輕人自然是優選。35+ 的(de)程(cheng)序(xu)員要盡(jin)量選擇門檻(jian)高(gao)的(de)行業(ye)，基礎軟(ruan)件和 2B 是兩個很好的(de)方向。”
對于一些處于迷茫且有轉換賽道想法的開發者，如果你也有興趣進入到數據庫領域，Wade 也給出了他所總結的方法論和所需能力。
“在進(jin)(jin)入一(yi)個(ge)比較新的(de)賽道時，我(wo)們首先要不求(qiu)甚解，抓大放小，優先理解整個(ge)架構；然后再逐步‘求(qiu)甚解’，針對一(yi)個(ge)個(ge)細分(fen)(fen)(fen)領域(yu)的(de)細節(jie)進(jin)(jin)行(xing)琢磨和(he)分(fen)(fen)(fen)析(xi)。圍繞著(zhu)衡量基礎(chu)軟件好壞的(de)穩定(ding)(ding)性(xing)、可(ke)擴(kuo)展性(xing)等重要指標，我(wo)們需要具(ju)備的(de)基本能(neng)力(li)除了扎實的(de)數據結構和(he)編程基本功(gong)，還要有一(yi)定(ding)(ding)的(de)性(xing)能(neng)分(fen)(fen)(fen)析(xi)基礎(chu)（I/O、Memory、CPU），以方(fang)(fang)便(bian)自己能(neng)夠清晰地判斷出所寫代碼(ma)在哪些方(fang)(fang)面可(ke)能(neng)會成為瓶頸；具(ju)有一(yi)定(ding)(ding)的(de)分(fen)(fen)(fen)布式系統(tong)(tong)和(he)多(duo)任務并發系統(tong)(tong)開(kai)發經驗，以便(bian)清楚判斷出什么地方(fang)(fang)可(ke)能(neng)出問(wen)題，能(neng)夠提前規避或解決(jue)問(wen)題；有一(yi)定(ding)(ding)的(de)系統(tong)(tong)架構設計和(he)分(fen)(fen)(fen)析(xi)能(neng)力(li)，便(bian)于在設計方(fang)(fang)案時進(jin)(jin)行(xing)橫(heng)向和(he)縱向擴(kuo)展。”
在 Wade 的(de)(de)前半生中，他(ta)進行(xing)了(le)兩次方向的(de)(de)轉變，從“化(hua)學家”到(dao)(dao)“開發(fa)者”，從數據庫的(de)(de)使用者到(dao)(dao)研發(fa)管理，他(ta)在明確自(zi)身需求后(hou)總是會毅然(ran)決然(ran)調轉方向，以 90 分(fen)主義的(de)(de)拼搏和努力向未知的(de)(de)未來沖刺。但(dan)或許也正(zheng)因(yin)如此，他(ta)才真正(zheng)做到(dao)(dao)了(le)不辜負每一次選擇。
